北京中泽嘉盟投资中心(北京中泽嘉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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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代周报记者 吴平 发自广州

先有小股东高位撤退，后有大股东竭力脱身，上市以来，全通教育（300359.SZ）大小股东们挖空心思减持套现。不过，随着收购吴晓波频道告吹、三季报业绩不佳等坏消息的接踵而至，这一减持大业难以为继。

9月27日晚间，全通教育公告称，经公司董事会决定，终止收购“吴晓波频道”母公司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巴九灵”）96%股权案。

10月11日晚间，全通教育率先发布2019年第三季度财报。报告显示，今年前三季度，全通教育实现营收4.47亿元，同比下降3.5%；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净利润为-1739.38万元，同比下降392.28%。

“目前公司经营正常，一切以公告为准。”10月14日，全通教育证券部相关人士对时代周报记者说。

疯狂减持

2013年12月31日，全通教育IPO上市。2015年，全通教育的小股东们开始减持，当时公司的股价恰巧处于历史高位。

2015年5月，作为全通教育IPO前入股的股东，持有公司3.71%股权的北京中泽嘉盟投资中心（以下简称“中泽嘉盟”）宣布开始减持。通过2015年6―8月间的减持，中泽嘉盟将手中全部的无限售条件股份全部抛出，占公司总股本的1.14%。

在剩余的股权解除限售之后，2016年2―3月，中泽嘉盟在短短一个月内迅速把持有的公司2.17%的股份全部减持完毕。

其他小股东紧随其后。2016年3月底到4月底，同样为公司首发前持股5%以上的股东，广东中小企业股权投资基金有限公司选择了清仓式减持，把手里持有的公司2.33%的股权全部抛售。

另一边厢，大股东也蠢蠢欲动。

2017年2月，全通教育控股股东、实际控制人陈炽昌宣布，计划在2―8月间进行减持，同时，公司控股股东、实际控制人林小雅也宣布，计划在2―8月间减持公司股份。

陈炽昌、林小雅两人系夫妻关系，构成一致行动人，当时在减持之前，两人总计持有公司36.53%的股权。根据2017年2月公告，两人通过大宗交易减持了全通教育2.52%的股权。

因为此次减持，陈炽昌、林小雅两人遭到了证监局处罚。除了直接持有公司股票，两人还拥有一个“许某”的账户，此账户由陈炽昌、林小雅共同控制，资金也主要由陈炽昌、林小雅提供。证监会广东监管局因两人隐瞒代持关系，涉嫌信息披露违法违规，对陈炽昌、林小雅给予警告以及60万元罚款的处罚。

不过，这丝毫不能阻止陈、林夫妻减持套现的步伐。

2018年3月，陈炽昌宣布，计划在3―6月间减持公司股权。根据公告，其在这一轮减持中总计抛售了公司1.15%的股权，

2018年5月，陈炽昌宣布了新一轮减持计划。根据公告，在2018年6月底前后，陈炽昌总计减持了公司1.13%的股权。

这一轮减持期届满之后，陈炽昌继续抛售，于2018年9月发布了新一轮减持计划。不过，这一轮的减持发生了超预期的变化。

根据公司2018年12月底的相关公告，从9月底到12月底之前，陈炽昌并没有通过集中竞价或者大宗交易做出任何减持动作。不过，陈炽昌却找到了更高效的减持办法。

2018年12月26日，全通教育公告称，收到了陈炽昌送达的“提前终止减持计划的告知函”，陈炽昌宣布提前终止这一轮的减持计划。

同期，陈炽昌宣布与中山教育科技股份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“中山教科”）的股份转让完成过户登记手续。在这笔交易中，陈炽昌一次性将全通教育5.18%的股权转让给了中山教科。转让完成后，中山科教上升为公司第三大股东。

“虽然相关方面充分利用了规则和制度，但从道德层面上看，以及作为上市公司对市场造成的心理影响上，某些行为难辞其咎。”10月14日，深圳钛信资本运营合伙人陈旭对时代周报记者说。

基本面恶化

自2015年6月以来，陈炽昌与多名高管合计减持十多次，累计套现超过8.6亿元，此外，通过股权质押，相关人员也套取出大量资金。根据公告，截至2019年2月15日，仅陈炽昌个人，就已经将其手里98%的股票进行了质押，占公司总股本的24%。

或许是从与中山教科的交易中尝到了甜头，进入2019年，陈炽昌为减持大业找到了新的路子。

“由于各种监管限制，通过正常手段减持，3个月也仅能减持1%左右。2018年陈炽昌多轮减持，但收效甚微，比不上重组、协议转让等方式来得快。”深圳某股权类私募基金负责人张行（化名）对时代周报记者说。

2019年3月18日，全通教育停牌，宣布筹划以发行股份方式购买吴晓波旗下巴九灵96%股权，同时拟募集配套资金，相关资产估价15亿元。相应的，交易对手方业绩承诺为：2019年度、2020年度和2021年度实现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累计不低于3.6亿元。

然而，历时半年，9月27日晚间，全通教育发布关于终止筹划重大资产重组公告，决定终止收购吴晓波旗下巴九灵96%股权。

而上市公司的基本面正加速沉沦，留给陈炽昌周转的时间和空间已然不多。

根据全通教育发布的2019年三季报，2019年前三季度，公司归属母公司股东净利润为-1739万元，同比下降392%；营业总收入为4.47亿元，同比下降3.5%。

经营也愈发窘迫。2019年前三季度，全通教育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净额为-4532万元，比去年同期严重恶化；总资产也下降了7.24%，为20亿元左右。

在2015年前后，全通教育的股价曾一度超过贵州茅台，成为A股股王，总市值达到535亿元。但截至10月14日，这一数字已经下跌至35.52亿元。

实际上，在2019年中报期间，全通教育就因报告期内归属净利润同比降幅最大而成为业绩“变脸王”。2019年上半年，公司净利润下降幅度达到9264.53%，在所有中报盈转亏的公司中最为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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